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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不知多久,仿佛被订在椅上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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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空气都似乎不再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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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徐小姐推门而入的一霎,阳光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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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干涩的眼皮,终于一点点落下,迟滞、迟缓地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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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将手中的笔放下,关节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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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不清、一字一字地挤出声音:“回、来、了……你、母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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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微微一笑,从容道:“母亲喝了药,一切都好,已经睡下。父亲,你又练了一日书法,该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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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读书……读书……”徐老爷这才缓缓站起,取了一本书下来,摊开,标准的读书姿势。眼睛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大门外,书页一页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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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这才离开,对不知何时到来的小厮吩咐:“父亲年纪大了,愈发糊涂,沉迷书法,常常废寝忘食。你们莫忘了定时给他松饭菜、换恭桶。除此外,谁也不许扰了他的兴致,随意打开书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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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们也垂眉顺目:“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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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大门逐渐合上,一点一点挡去了外界射入的光线,最后将徐老爷僵硬的面孔,直勾勾的眼睛,留在了昏暗的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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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过刘夫人、徐老爷,徐小姐仍然不温不火,面带微笑,朝徐小弟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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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接近幼弟的院子,她微笑的弧度有些变了。嘴角上扬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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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却愈发温柔似水:“阿弟,开开门。阿姊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你闭门做功课已经三日了。张弛有度,好学固然不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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