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怎么往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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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四五岁的女童已经走入溪流,远离了他们,咯咯笑着,伸出双手挥舞,口中似乎在呢喃什么,朝石溪有高低落差的一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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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溪虽然大部分水域都不深,但大人禁止孩子们来玩,自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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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河道窄,又有高低落差,中间还有大石头,个别河段水流湍急,成年人站在那都能感受到明显的冲击,很难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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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如果淌进了这样的河段,即使会游泳,也更抵不过激流,非常容易被冲走。被冲走的过程中,还容易砸到石头而昏迷、受伤。而下游就是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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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淌水而去的那一段,还是整条石溪最急的那一段,也是最深的那一段,过了一块石头,就足有一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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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的“水鬼”故事的发生地点,大多是在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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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吓得大叫:“回来!英子!”拼命涉水去拉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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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孩子则赶紧拉着她,一个连一个,最胖的阿熊压在最后,一手抱着树。最轻的那个撒腿就跑:“我去喊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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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终于听到姐姐的叫喊,懵懂回头,脚却还是惯性地朝前迈了一步。因河床的落差,一脚踩空,跌进了水流最急、最深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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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咕噜噜,她挣扎着想往浅滩游,但人小身轻,被激流一冲,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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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吓白了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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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孩子们因剧变而呆了一瞬时,石溪的水忽然沸涌起来,连浅滩部分都翻起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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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水花变成喷泉,从石溪深处,水流翻卷,缓缓托出一个戴乌纱帽,穿着官老爷似的大红袍,背着大壳的老乌龟。它一手还拎着神色呆滞的小女孩。不是英子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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