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惧怕到了极点,拼命试图转身,终于侧了半边的身子,要去抓贴身婢女的手,向她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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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转身时,镜中的“她”仍然正面凝视徐小姐,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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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弯下腰:“小姐,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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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啊啊了两声,小红说:“婢子听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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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指着镜子,连连示意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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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果然也顺着她的指示,凑近了去看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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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小红说:“什么都没有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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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那东西,还在镜子里盯着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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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看见她焦急的神色,将她转向镜子,指道:“您看,镜子里,除了您自己,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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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冷不防和那张脸又对了正着,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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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镜子里的那张脸,笑容越咧越大,也愈来愈不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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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铜镜照人模糊,但她何时有过这样娟秀细长的眉,有这样幽怨泓清的眼,有这样薄薄带粉的桃花脸颊?秀美端庄地坐在梳妆台前,与身后大家闺秀典雅的房间相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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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一念转至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子更僵硬了。脸色刷地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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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说,镜中除了她自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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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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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视角,房间里的一切摆设,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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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连,明明此时簇拥在她身侧的婢女们,紧紧凑在她身畔的小红,都没有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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