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喜欢二人私奔的做派,但行一礼:“谢二位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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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丑松开拳头,奇道:“石城人都没多少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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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苦笑:“或许我们是石城人,享了妖物好处,也不谢您。可我们又不是石城人?那到底是藏在莱河里的妖,莱河可不止在石城流淌。三十年前,我家本来是打鱼的,后来不敢出河——打鱼的都被那妖孽掀起浪淹了。又没田地。活活饿死了我弟妹。我家才举家搬到了镇上,父母打杂帮佣,我从学徒做起,挨打受骂,开始学医,整整三十年,不敢忘记当年之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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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馆里的学徒,也有表姐是石城的,年少被献祭,姑母哭瞎了双眼,姑父去报仇而死。也有的,本就是这几十年间,不愿女儿献祭,从石城逃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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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医馆里,学徒们叠着脑袋,探头探脑,见刘丑看来,就争先恐后地朝她咧嘴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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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说:“还望您们轻易别进城镇来。其实,朝廷开始并没有通缉二位。石城豪绅去县衙,要求县令禀告朝廷,各地通缉。石城县令上报,朝廷发下来的文书,却说:虽散诸家之银,但除积年之妖,废绝淫祠。过不掩功。不予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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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脑袋,看刘丑身后的主卡一眼,叹道:“只是李员外并不甘心,竟敲鼓上告,只告李小姐忤逆。忤逆是大罪,朝廷也通融不得,便下了通缉令。如今各个城镇,都贴着李小姐的画像。更有石城大户私下出资,说交出二位的线索,就能得银十两。如果能捉到一个,给一百两;捉到两人,给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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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丑评价:“看来我当时洒的钱还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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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大夫劝道:“二位还是再走远些吧。等到了远点的地方,石城大户们的势力碰不到,就好多了。如果有需要进城,李小姐也必要掩盖头面,改换容貌。虽则我知道,您们能杀妖,必定也不是凡人。但朝廷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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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丑说:“我……李秀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偏堂堂正正来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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