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止是大户,许多百姓也听说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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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石城县令是位儒家的正人君子,闻言大觉妖孽,自然不应。还下令禁止民间擅自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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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次日,神鬼不知,县令竟然被发现淹死莱河中,浮尸都已经泡胀了。而其住处,只有一长条的水痕,地上有细碎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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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任县太爷也不肯服输。不信邪。同样下令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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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又是在莱河中当淹死鬼,住处发现了巨大的蹼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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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任县令不敢轻忽,当即禀告朝廷,请了一队驻军,带着火器,沿着莱河,要搜捕、围剿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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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半个时辰之后,莱河忽震荡,发大水大浪,卷走半队士卒,火器也掉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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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着一起巡逻的县令,明明出身江南,水性极佳,却还是当场淹死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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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淹死三任县令之后,后面再赴任的,便不敢再触碰“河神”相关的任何事宜,任由石城乡老自行其是,只要平安熬到卸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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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算了一笔账,从此也默契地就当石城不存在——能交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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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石城风调雨顺,税从来是足额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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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每年一县多死十二名女子,实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犯不着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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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县城每年各种原因死的,不比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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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石城大户、豪族商议之后,还是搜罗了十二名乡野女子,给她们的父母以重金,称作聘礼,又将这十二名女子装饰以绮罗绸缎,吹吹打打,于立冬之日,送嫁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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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女子入水之日,莱河凭空泛起大波澜,河中隐隐有一车轮大的鱼眼珠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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