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动，任凭夜风吹拂它斑秃的毛发。一辆驶过的无牌公交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狸花猫爬了起来，上了公交车。透过车窗，能看到里面坐得满满当当，有猫，有狗，有老人，也有孩童。那辆公交关上门，继续驶入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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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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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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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望去，马路边，狸花猫仍趴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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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声“咪咪”，这只爱骗吃骗喝的老猫以前至少会看他一眼，瞅瞅他手上有没有拿着什么吃的，这次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它该不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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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刚才看见的公交车又是什么？是抑郁症所导致的幻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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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明明是没有鬼的，就像人不能离开空气生存一样，确凿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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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从来就没有什么怪力乱神。”虞音在心底默念，正如他所感觉不到的，在他潜意识深处，同步响起的一个明快的、温柔的声音：“鬼神是不存在的，音音，只要你永远坚信这一点，它们就无法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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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回过神来。心底仍存着一丝异样，他的判断与认知之间，似乎出现了某种错位……但这丝异样，就像阳光下的浮沫，很快就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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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被抓住了，温暖得令人安心。是贪恋的温暖，但他还是默默地把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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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江夜看着他，眼底有些疑惑，好像在探究他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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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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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到小区，江夜把人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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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虞音的背影，他收起了脸上的散漫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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