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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小航把手机给我的时候里面有些钱的,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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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直接把我给你的钱全部给你儿子?合着你忙了半天连个中间商的差价都不赚吗?”卓万气得口不择言,脱口而出,“那干嘛还用得着你呢?要不你走吧,直接换你儿子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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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倪斌的表情,那叫一个变化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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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讶,有慌乱,有羞愧,但卓万很确信她还看到了一种从未从倪斌脸上表现出的情绪——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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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心理咯噔一下,但嘴还是硬的:“看我干嘛?我就随口一说,我还没变态到对小屁孩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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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倪斌张开嘴来,但顿了顿才说下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尽量不要提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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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万又负气地抱着被子转过身去:“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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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倪斌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很多事情……属于是我的错,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你也说过你不在乎我的动机,不管是为了钱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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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卓万早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了,多半就是为了骗他就范随口一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在乎了。就算你是为了钱和孩子,你也该藏着掖着,你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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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倪斌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卓万不爽的点,“你之前没说,我以为没关系。现在你既然提出来了,那我会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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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什么?记得要藏着掖着?记得要偷偷摸摸帮衬你儿子?”卓万的火又一下子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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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命的是她知道是自己的问题——爸爸想对儿子好这不是错,是她单方面见不得这种感情,她觉得恶心。她甚至想问倪斌装给谁看呢,演什么贤良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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