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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缓缓道:“殿下不必担心,陛下只是过于劳累了些,休养一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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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蹙眉道:“陛下今日并未上朝,政务也并不多,不过出宫一趟,如何就过于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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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见孙思邈欲言又止,平静的道:“孙神医但讲无妨,无论是何种结果,朕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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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感叹道:“老臣虽一直在帮陛下调养身体,然而这皇宫之内,郁气凝结,绝非养病之所,陛下的头疾已有恶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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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后怔了怔,侧头看向李治,道:“九郎,不如提前出巡,尽快把身体养好。朝中之事,有李勣他们辅佐弘儿,你我虽在外,也能尽知朝中之事,不会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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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见她眼中闪动着雾气,拍了拍她手,道:“别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孙公,我想再等半年,然后外巡,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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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道:“半年的话,应该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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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深吸一口气,握拳道:“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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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拱了拱手,便要告退,忽然鼻子耸动了一下,凑到武皇后身边闻了闻,只觉香气之中,混杂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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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行此无礼之事,武皇后必定大怒,孙思邈这么做,她只觉得奇怪,问:“孙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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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捻须沉吟了一会,问道:“皇后殿下,您最近是不是服用过黄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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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摇了摇头,道:“我并未服用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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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多海忽然凑近两步,低声道:“殿下,您使用的益母药粉中,就有黄蕲这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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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微微一愣,略微思索了一会,道:“几味主药中,我不记得有黄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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