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诠点点头,朝安烈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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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忽然跪在王及善脚下,道:“王将军,能否将我也关在此处,我想陪在燕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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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及善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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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便将我关在一个牢房,让我离燕儿近一些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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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及善冷冷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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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诠忙道:“王将军息怒,我这就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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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金燕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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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告诉你消息的那名百济人,可说过是谁派他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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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急忙道:“说了,是一个叫黑齿常之的百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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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猛地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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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齿常之人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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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道:“那百济人还说了,黑齿常之因为替你母亲求情,被百济王给关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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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凄然一笑,道:“那就怪不得他了。安烈,你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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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凝视着金燕,道:“燕儿,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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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与他对视着,缓缓道:“我知道你是祆教徒,我要你以娜娜女神的名义起誓,刚才的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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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烈大声起了一个粟特人常用的“沙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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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娜娜女神之名起誓,刚才之话,若有半句谎言,就被黄沙掩埋,被烈日暴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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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眼角落下两行清泪,仰着头,泣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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