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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柔声道:“贵妃与皇后不同,她挑选宫女的标准,并不是以能干为条件,只喜欢精通音律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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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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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道:“我已经去找过秦少监了,你精通音律,容貌也不差,况且入宫也有一年多了,他同意把你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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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咬着嘴唇,道:“娘子,我离开后,您岂不是更加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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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感叹道:“我马上要做一件冒险的事,无论成败,都不会再留在此处了。如今可以帮你安排一个好去处,我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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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跪倒在地,泣声道:“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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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露出温柔的笑容,道:“当年我入宫时,和你很像,也是因嗓音的缘故,被人欺负,差点被人毒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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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惊道:“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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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缅怀道:“我遇到一位贵人,她把我带在身边,悉心培养我,后来还让我侍奉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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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此事时,她眼睛中都在闪动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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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道:“可他对您如此无情,将您丢在此处,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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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急忙道:“不可胡言,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女子,能侍奉陛下,诞下龙子,已是天大的福分了,哪能……哪能奢求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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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望着她,道:“您若真的满足,为何又会唱出哀伤的长门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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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痴痴望着虚空,道:“人若是一点念想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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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贞莲心中暗下决断,心道:“娘子,我若见到圣人,一定把您对他的思念,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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