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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复厉声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我趁着与户部对接的机会,想尽办法,从户部令史口中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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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果然知道此事,然而,却无一人知道物资到底去了哪里。一个个鬼鬼祟祟,讳莫如深,显然是被警告过,封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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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他们是被杜正伦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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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难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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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有道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杜兄,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西域商人,为何会知道如此机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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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复道:“他说自己从安西过来的路上,听安西百姓们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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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有道冷冷道:“这话你信吗?如果真是杜正伦所为,会闹的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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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复变色道:“他没理由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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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问你,你认识他后,他可向你打听过什么消息?又或者对什么情报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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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复脸色陡然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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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有道缓缓道:“杜兄,你本是个聪明人,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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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复阴沉着脸,道:“你是想说,他们故意利用杜正伦为借口,从我这里探听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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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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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复沉默良久,咬牙道:“难怪他们总在打听中书省的事,高有道,他们到底是谁?吐蕃细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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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们是大食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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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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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三,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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