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阿姨怕他突然回来没东西吃准备的,只够一个人吃。
温沚赫开车带她去有名的小吃街,还贴心地给她戴了口罩和墨镜。
“还是不打算住下来?”温沚赫问。
方晚把墨镜抬到头上:“这怎么好意思,况且市中心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危险了,我只打算找个小地方住一阵子,避过这个风头,然后听你的赶紧去国外躲躲。”
红灯亮了,温沚赫慢了一步,紧急刹车,方晚往前倾了一下,温沚赫伸手拦住她的肩:“因为我是温家人,你对我所有顾虑?”
“不,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关照我。”
他的手臂坚实粗壮,听他说他是受了伤退回来才这么锻炼成这样了,战场上不需要这么多肌肉的男人,因为能量消耗太大,他的身高也是不适合的,太容易暴露,只是走了关系才行。
退下来的那个时候躺在病床上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是个残废了,但温沚赫愣是不信这个邪,每天都听医生的话严格要求自己,然后渐渐地好了起来,一切似乎与正常人无异,沦为他人口中的正面教材与奇迹。
但他所梦想的再回到战场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被调到珠城来。
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因为有些事情……你从小深受其恩,无法背叛,但是又不符合自己的理想,于是只能逃到很远的地方,哪怕是为国战死在那个地方,都会觉得自己是在为他们赎罪。”温沚赫淡淡开口,“帮你也是这个道理,你是个好女人,我看得出来,温华也许适合你,但他是个神经病,所以也不适合你。”
方晚笑了笑,当车辆再度在车流中缓缓行驶时,她抱胸看向窗外。
这座城市在清晰的规划下凸显出规律来,一草一木皆是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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