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华就走了。
离别是悄悄的,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撕心裂肺,也不像方晚偷偷看的小说里总是发生雨季,用一场大雨来描述悲伤。
方晚左看右看,问她:“妈妈,温哥哥呢?”
“哦……”
“哦。”
是的,这就是离别。
那会是什么时候呢?
初中的时候,大家有些长大了,少男少女之间萌发隐秘的情愫,那些张扬的行为却又充满含蓄的暧昧文字发生在每一日里。
对方是谁她有时记得,有时不记得,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去去,都是青春的一抹过去的色彩。
在初中众多表白者中,只有一位让她记忆深刻。
他说他已经保送京勇理工了,只是来替物理老师上几节课。因为那段时间他们班级的物理成绩呈现一段无法理解的低迷,身为市重点的实验学校重点班,这是不允许出现的,别说班主任了,连校长都着急。
他姓任,叫青岁。
方晚的物理成绩倒是很稳定,属于不需要操心的那一类,也不需要打着不懂的名头去找任青岁。
他身上的气质是干净的,纯粹的,带着一股清爽的肥皂香。
任青岁说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上扬着,眼尾便也会跟着上扬,细碎的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抖弄疏影。
“嗯?”
方晚回:【挺喜欢的。】
方晚:【这个我不知道诶,但他讲课很好,这次我们班物理成绩上升了很多。】
李清雅的声音惊动了任青岁,他走过来,身体靠进了方晚的课桌,蓝白格子衬衫的一角搭在了方晚的课桌上,少年的气息和声音一同传来:“纸条我就没收了,上课要好好听课。”
打她的的时候多拍了一下,但是声音显然没有李清雅那么重,方晚抬眼看他,他也在看她,他的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像是在发光。
可是任青岁没有念出来,只是多看了方晚两眼,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把纸条揉成了团,塞进了自己胸前的衬衫口袋里。
方晚愣住了。
星期五的时候,班主任给任青岁提前办了一次欢送仪式,感谢他的付出。
有人会弹古筝,有人会吹笛子,还有人打算要告白,哪怕会被拒绝也要在他临走之前传递心意。
于是星期五的那天,空了两节下午的课来上自习,任青岁就这么被邀请过来,教室都已经布置好了,课桌被有序地分开沿着墙面围成一个城,空出一大片地方来用于表演。
她站在讲台上拿着节目表声情并茂地念着对任青岁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谢,任青岁就坐在台下最中央,左右两侧都是班级的任课老师,他那天戴了一副眼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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