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千金买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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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咎颔首，多少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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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直言讨教起魑魅魍魉的力量本质，省去他摸索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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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讨教下来，拘谨不已的颜绮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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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舌战群儒的陆无咎，私下并不严厉，甚至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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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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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有一事不解，道友可否能为妾身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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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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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可妾身看人间，有人求子不得，有人溺子抛尸，哪有几分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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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咎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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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所见溺婴求子之孽，实乃人道自囚之相。众生求男婴而嫌女婴，不正是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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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绮追问道：“这么说来，人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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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咎摇头：“都是想活得更好一些罢了！若无生存压力，谁又会求男婴而舍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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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绮沉默半晌，问道：“如此荒唐事，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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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咎有些惊讶，没想到，刚刚摆脱生死危机的颜绮，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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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天瘟疫害了天下百姓，生了将功补过之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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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炉焚尽千家粟，黄符朱砂啖膏脂。”陆无咎叹了一口气：“仙子若真有心，好生修炼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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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绮发髻步摇一颤，许久，低沉道：“妾身所修之道，越往下走，只怕会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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