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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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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仰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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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青轻轻哼了声,从鼻腔中喷出的热气都带着灼意,他缓声道:“还是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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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春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在水桶中撩动几下,水花轻溅,“我试着水温已经降下来了,你等下,我去叫高飞进来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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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锅滚烫的水顺着桶壁缓缓倒入,林衔青感觉到明显上升的水温,不由地紧蹙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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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得伤口疼吗?”仰春见他这副模样,关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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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衔青轻轻点头,面色红得异常,“柳小姐,揉揉会没那么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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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春自然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伸手探进水中,追问:“哪里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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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沙哑而含糊,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分不清楚,只觉得浑身像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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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春垂眼仔细打量他,这才惊觉,他面上的潮红并非是热气所致,而是一种病态的绯红,烧得他眼底都泛起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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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暗叫不好,连忙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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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她指尖流淌的水让他侧头偏了偏,但水珠还是从浓密的眉毛滑落到眼睫上,再顺着挺直的鼻梁滑下,最后隐入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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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热水中浸泡,测不出他的体温,仰春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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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泡得有些泛粉发皱的手托住他的后脑,而后用另一只手扬起他坚毅的下巴,随后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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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触,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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