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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春顿了顿,回想了下那个名字,而后缓缓道:“‘传薪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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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让传薪坊放弃那块地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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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春深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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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似乎看出了仰春的想法,笑呵呵道:“手段无非那几个,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端看二小姐想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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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磨硬泡定然不行。她书铺修葺完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印花的信笺和纸张,今后还想印刷一些书籍,没那么多时间和‘传薪坊’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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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诱恐怕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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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家的经营是有着最核心的竞争的,像在天秤的两端,一方上扬必然会造成另一方下沉,能想出这个法子对付守拙书坊的人,不会短视到接受短暂的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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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只有威逼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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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何威逼呢?总不能像黑社会一样,带上几十个人到人家坊里一顿砸,或者堵住人家老板放狠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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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春有些苦恼,毕竟她是新社会长大的五好青年,并不擅长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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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李掌柜不愧是柳北渡专门为她挑选出来的人,他仍旧笑容不变,只是眼睛里多了些狡狯,他提醒道:“二小姐,术业有专攻,衙门里有专门收钱办事的人,既然能收他们的钱,也能收我们的钱,就交给他们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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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姑苏城里,谁是有口皆碑的‘百晓刀’,莫过于佐贰官陆望舒的胞弟,陆悬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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