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忐忑要她等叁年是否太过自私。
“庭玉哥哥…”
徐庭玉轻轻地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冷了,先暖暖吧。”
他走上前一步,伸手想拥住她。但是骤然想到自己此时穿着孝服,怕她介意,于是脱下外衫挂在一旁的花枝上,再伸出手将她拥了个满怀。
这很无礼,徐庭玉心想。
打断她的话很无礼,脱下孝服很无礼,未经同意抱住她也很无礼。
但他只是怕,怕这是最后一次可以拥住她。
仰春被他抱了个满怀,他不知在灵堂里跪了多久,身上青竹的香气沾染上蜡烛燃烧的气味,仰春深深地嗅了一口气,仍然嗅到让她心安的气息。
仰春感觉到有力的双臂在紧紧地圈住她,像是要把她摁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不喊紧,也不喊疼,只是同样也用力地回抱他。
只是她用力了,那头的力气却轻了。
“庭玉哥哥,你是不是很伤心。”
徐庭玉低低地“嗯”了一声。
“祖母患有鹤膝风(类风湿),每逢阴雨天或者降温时就四肢疼痛,父亲和兄长有官职在身,便让我陪祖母回来尽孝膝前。”
“我眼见着祖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其实心里预想过很多次今日,但是真到了今日,我仍然无法不悲伤。”
“祖母到后来已经认不得人了,只能记住父亲和青茹阿嬷。那日早晨我去请安时,她将我认作父亲。对我说:‘学堂那样冷,阿金手上是不是又生了冻疮?’”
“我后来离开了,青茹阿嬷说,祖母让她去拿冻疮药,一定要红棕色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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