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sp;一个成年人一个小孩子互相演着戏。

在她幼时，成昆待她是浮于表面的疼爱，时不时仍抑制不住，对她露出怨怼复杂的神色。

但现在，成昆的眉眼舒展，神色温和，一派平静从容，心机越发深沉，难以捉摸。

quot;爹爹！quot;方思阮忽然露出欢喜的神色，小跑着上前，到他身前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咬了咬唇有些踌躇，看上去展臂颇有些“近乡情怯”之情。

成昆微微一笑，搂住她，摸着她的发鬓满怀欣慰：quot;我家小阮都长那么高了啊。quot;

quot;来，让爹爹好好看看。quot;见方思阮满脸的孺慕之情，他松开手，双手握住她的手臂，如同天底下所有慈父一般，上下扫视着方思阮，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感慨着叹息，quot;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quot;

方思阮眼睛都不眨地说着违心的假话：quot;爹爹，我好想你。quot;

quot;我一听说灭绝派你下山了，就特意来寻你。quot;成昆呵呵一笑，明知故问道，quot;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quot;

方思阮听见他要考一考自己，有些羞怯道：quot;爹爹，我在梅花镖扎到的那棵树上摸到了你做的记号，就猜到了你在附近。你遁入了佛门，最有可能的落脚的地方就是寺庙。你要想见我定不会去香火鼎盛的寺院，我观察过了十堰镇只有这一处荒废了的小庙。quot;

说到此，她又顽皮一笑地补充道：quot;还有一点，你一路都跟在我身后，对不对？quot;

成昆到这时才摘下了兜帽，露出泛着青色的光头，头顶烫着齐整的戒疤。他是个受过剃度仪式的真和尚，却永远无法遁入空门。

成昆畅怀大笑，连连赞道：quot;不愧是我的女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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