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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收下药方,朝冯清越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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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越说:“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少爷今日来看我,这份情我也领了,从这里回汴梁路途尚远,我也不留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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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听明白这是在让自己走,他本也没有久留的意思,便起身告辞,随后弯身去扶宁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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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非朝他摆手,自己扶着腰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冲燕淮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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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劳烦少爷先回马车,我还有几句话要同徒弟交代。”冯清越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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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挡到冯清越与宁知非中间,说道:“冯叔,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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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越看向宁知非,宁知非朝燕淮说道:“侯爷,我也有些事想问问师父,不如侯爷还是先回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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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对着宁知非露出微笑:“我哪都不去,还是知非你觉得,有些事到如今还是要瞒着我比较好?”有过在宛陵时的教训,他再也不敢蠢兮兮地让宁知非大着肚子跟冯清越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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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知非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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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非摇头,看向冯清越:“师父,不如让侯爷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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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少爷愿意听,就听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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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越又朝宁知非问道:“不如先聊聊,你想问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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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冯清越开门见山,宁知非也不打算跟他兜圈子,冷冷看向冯清越,质问道:“我阿姊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被你送去了别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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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冯清越稍稍皱起眉头,气息平稳地问道,“你又是听谁乱说了什么?”仿佛当真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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