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万一韦逸问起来，会生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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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宁知非没有立刻回宣墨楼，而是中途找了家小医馆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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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前院的药房里，守夜的小伙计偷懒瞌睡，迷迷糊糊间正对上宁知非凑过来的一张脸，吓得一跳三尺高，凄厉的尖叫划破医馆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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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非双手合十，脸上挂着笑意跟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得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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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来做什么的？”小伙计第一反应是掌柜的跟这人约好了要谈生意，但细想又觉得不太对劲，若真是谈生意来晚了，掌柜的总要知会自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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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非着急回去，没打算跟伙计多说，从怀里掏了几块碎银：“帮我把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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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犹犹豫豫：“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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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非靠在柜台边，把银子往前一推，随后又拿手把银子盖在了掌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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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借着月色目光紧盯碎银，估摸着这一把碎银得有二两沉，咽了咽口水：“可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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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馆做学徒的伙计，多少入了门，宁知非把手腕放到小伙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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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点燃了油灯，看清了宁知非的模样，又咽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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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好自己是睡迷糊了还是怎么样，只觉得眼前人长得真好看，说不上来的一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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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如画的眉目带着笑意，让人无端想起初春的暖阳，可细看那笑意里又含杂了几分凌厉，如同柳叶细刀，割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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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话就快点呀。”宁知非伸手，戳了戳眼前神游天外的半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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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回过神来，涨红了脸伸手搭上了宁知非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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