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宽广的额上，抚摸着他额间巨大而秀美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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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神感受到了什么，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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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问：“鲲，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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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神道：“去往天地，在你身边，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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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问：“我还能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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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神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气息拂动水波，悠悠的，一圈一圈扩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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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看这天地间，随处都可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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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是你的一次吐息，是你拂过的一串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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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春天里的一阵风，秋天里的一场雨，是柳枝盛怒绿叶上的一团杨花的絮，是肥沃土地上覆盖的厚厚一层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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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眼，你的黑暗里我无处不在，你睁眼时，你的光芒万丈中我又化做了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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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闪，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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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神低吟一阵，气鸣声如同一首古老的乐曲，飘向流云，归于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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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靠过来，闪闪。”鲲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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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紧紧抱住鲲神硕大的角，亲昵依恋地蹭蹭。像小时候那样，用前额轻轻贴上那角，一时间，温和的光晕抱住了一人一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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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这般靠在我身上，我教你何为生死，何为天地……”鲲神雄浑的声音推动长荧的思绪穿梭了时空，回到他记忆中的那不甚清晰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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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注2）……生于百昌，归于天地，天地万物自古为一，自然之道即四时交替生死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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