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sp;&esp;姜婵将月饼分给下人，自己拿了一块站在廊下赏玩却不吃，半晌却对着圆月念了一句：“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默品其滋味，相思泪沾巾。”

&esp;&esp;放完灯后，他有一整夜的时间……以及……或许休沐的大半日。

&esp;&esp;一言一行皆存威严的朝堂之上，列站着穿朱着紫的本朝栋梁，王之牧面不改色，可身体奇异地有了反应，他几不可察地蹙起眉峰，后知后觉近日自己自渎的次数是否令人不安的太多……

&esp;&esp;如今看来，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某个临界点，超出了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意志力的控制……

&esp;&esp;他送与不送都不自在。送的话她会不会多心，不送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esp;&esp;他原本冷漠的脸色更深沉了。

&esp;&esp;姜婵屡次试探观察了姜涛几回，见他倒是处处为她着想，她便生了其它心思。她自是不好亲自开口向王之牧求取身契，但若是兄长亲自去求，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esp;&esp;姜婵蹙頞，辨道：“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我如今的境地，实是出于无奈。他日若得自由之身，哪怕荆钗布裙，啜菽饮水，比起如今在此要胜却千万倍。”

&esp;&esp;姜婵得了他首肯，便差人去王之牧那处带话，问他这两日能否过来一遭？

&esp;&esp;那日姜婵前脚刚出门去寻找姜涛，就被候在府外多时的穆嬷嬷的儿子一路跟随着。

&esp;&esp;穆嬷嬷话毕，又偷觑着王之牧正襟危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没有任何暴跳如雷的迹象，遂又咕哝道：“国公爷每回离去后，姜娘子喝避子汤时总是面色不虞。老奴……老奴撞见过她差丫鬟去外头偷偷买药，也不知是否想私自留下……

&esp;&esp;她这番言语，句句意有所指，似乎真相已呼之欲出。

&esp;&esp;不过小娘子虽贪心了些，但这穆嬷嬷奴大欺主，自作聪明，看来是留不得了。王之牧心念一转，目光已如鹰隼般犀利。

&esp;&esp;小娘子既是他的外室，她的哥哥也不能当做国公府的一门正经亲戚。如今小娘子想是得了他的宠爱有些被冲昏了头，怕是要打着依附国公府，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主意，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esp;&esp;在王之牧看来，此番不予理睬是再睿智不过的，他不能一味纵容坏了规矩。她这回觊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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