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叫来训斥了一番。
张氏眼见他贴身服侍的人竟全是小厮,便对身旁的许嬷嬷使了个颜色。
王之牧淡淡道:“母亲,上回同您说了,孩儿的亲事怕是自己做不得主。”
但见这满屋子下人,却没个知情知意的女人服侍,不禁又生出了心思,示意许嬷嬷将己身边两个丫鬟给他。
这寻常的丫鬟入不了他的眼,张氏又忍不住想起日间那徐氏前来说项,听那意思,倒是有意将女儿淑华送给他做个贵妾。张氏倒是当场动了心思,毕竟是族亲,知根知底的,再者不过是个妾室,也不算违矩。
也不知王腾一家是如何得罪于了自家儿子,他如今抓着王家放印子钱被告发不放,定下赚他人血泪钱的罪状,判了不予发还,直接罚没家产。
这一沉默,垂手旁侍的许嬷嬷觑见王之牧神色,忙上前道:“夫人,国公爷还没动筷呢,您看饭菜都摆好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听您说话不是?”
寂然饭毕,见王之牧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犀角箸,用丫鬟用小茶盘捧上的茶来漱了口,张氏又敦促下人摆上果桌、果盒,冰盆里沉李浮瓜倒是看着赏心悦目,王之牧为了不拂她的意,顺手拿起一枚李子,却放下了不吃。
“想是夏日院子里虫蚁多。”王之牧的姿态仍是毕恭毕敬,却惹得张氏一阵激动,顿时屋中众人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宝嵌碧玉带用金镶玉之法补好了,否要过目?
王之牧态度依旧欲盖弥彰一般的恭敬,却始终对此闭口不言。
这个儿子除了亲事上难过了些,就没有让她不满意的。
张氏见他不肯开口,暗自悔恨自夫婿身亡后,自己听而不闻,只顾逃避俗事,对这儿子疏于关怀,不知何时起,二人已经生分至此。她无奈,只好又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的场面话,这才叫许嬷嬷搀着上了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