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焦急万分,往日里含情凝睇一个眼神便能瓦解了此时的尴尬境地,如今想是对面之人长时间垂眼睨视,仿佛统摄一切似的瞧着她,那种熟悉的高人一等的姿态,今日却莫名其妙的格外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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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装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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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牧还是头一回在她这里吃瘪,也是头一回被女人打。这会儿他冷静下来了,设以身处其地而察其心,倒是想通了她的胡言乱语是个什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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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回造谋布阱的,以绣屏为幌子,在慧林卷入端亲王谋反时又添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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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的是铲除异己,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他从最初对此就是心融神会的。无论是否有这一扇屏风,皇上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是为了拉端亲王倒台。他这一回虽是立下汗马功劳,但也是一路暗礁险滩,其中风险难以为局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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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纵观全局,狼子野心,他若真是狠辣无双,早在她献了屏风,慧林起身回京之时便可将她秘密杀而诛之,何必留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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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妇人,真是他设局时的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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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王之牧拧揉了一会儿眉间,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的了,他固然在小娘子这里很受用,可明知她是个隐藏的祸患,却还护着她,神情顿时迷离惝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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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二人皆是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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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多时,落子上前来在王之牧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抬脚匆忙就走,姜婵这才瘫坐在椅子上。她觉得这次是两人相处最累的一次,如今她打也打了,他却没罚她,她却有些茫然不解。\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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