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微H）

其它意图，见他面沉如水，一时心中千头万绪，不敢出声，默默垂手立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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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两人已是好几月没见过面了。她前些日子绣了些帕子托人卖了，没想全被他寻了回来，还让小厮带话，不许再将绣的东西流到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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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辩解称这也是为了糊口而已，王之牧本是一月出二十两银子做天天的供给，听闻此言，又让人带了三百两银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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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喜不自胜，不能打着余家的名号，她的绣品再好也卖不上价，这回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当即不再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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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牧随手拿起茶盏，小酌一口便皱眉放下，一指轻点茶碗盖，半晌才漫不经心道：“今日如何恁般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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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打扮如男子，衣服鞋袜，头上头发，前齐眉，后齐项，罩体翩披布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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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抬眼，泰山压顶之感就逼迫得她呼吸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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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还摸不清他的脾气，见他语调甚平，几无起伏，不过却没有发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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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座上盛气凌人教训她时，倒让她想起自己每每闯祸时父亲那疾言厉色的模样，她向来知道如何撒娇躲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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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他的神色还算和煦，姜婵便大了胆子，想到自己本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外室，再加上方才夜市瓦子巷那处令她幡然醒悟，自己的身契还捏在他手里，如今要是被收走了这宅院，自己又没个大的进项，怕是流落街头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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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下人皆已退至外间，便歪了头，扯掉头上发簪，霎时间乌漆般的青丝披泻了满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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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婵这三月里除了收服下人，余下时间全用来保养身体了。这副肉身的底子不错，她做了十几年千金小姐，又学得了青楼那些养身的方子，三月不见，王之牧只觉得面前是只妖精，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是却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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