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往自己怀里轻轻地按。
为何轻轻地的呢?
重了,怕妹妹不适啊。
可又想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紧紧地贴上自己的心窝,听一听他思念的跳动声。
“蝶衣,哥哥来晚了,你会不会怪我?”木邵衡贴上蝶衣的耳朵,轻轻地问道。
蝶衣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她听见了哥哥明显心跳加速的“砰砰”声,也听见木邵衡第一次没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第一次使用上亲昵无比的“哥哥”二字。
这些变化,直接而有力地撞击着蝶衣的心扉。
这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再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儿。
那颗飘泊的心彻底有了着落。
木邵衡见妹妹哭得这般伤心,还以为是自己的晚来让妹妹心头不痛快了,连忙贴着妹妹的小耳朵解释道:
“蝶衣,让你久等了,是哥哥不对。”
“但是,我岳父岳母来了,你抵达王府时,我恰好陪着长辈们走在半道。中途抛下父母视为不孝,你也不希望哥哥是个对父母都不尊敬的人,对不对?”
这话一针见血。
精准地扫去蝶衣心头涌现过的失落感。
蝶衣抬起红红的眼睛,仰望自己高大英俊的哥哥,声音略显沙哑道:
“哥哥,没关系的。你忙,我就站在原地等你。瞧,我不是等到你了吗?”
怎么有这么懂事的妹妹啊。
木邵衡欣慰地笑了,大掌摩挲着妹妹的脑顶,笑道:“嗯,哥哥来了!幸好我的好妹妹还肯一直等着我,没生气跑掉。”
说到这个,蝶衣突然想起来什么,噘起嘴就告状道:
“有人可不想让我等,就想把我给中途气跑呢。还妄图将我的怒火烧到嫂子头上去,挑起我们姑嫂不睦。”
一旁的窦管家听到这话,衣袖里的手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真是要命啊,就没见过这么能挑事的小郡主。刚见着哥哥,连眼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透呢,就想起告状来了!
这小郡主简直跟催命符差不多啊。
窦管家简直要急死。
而始作俑者牛嬷嬷,反倒不咋着急,哪怕她已经被两个武婢反剪了双臂。
说实在的,若是新王妃来处置她,她兴许还得急上一急,害怕自己也被新王妃丢去偏远的庄子上,去伺候几百个下贱的奴才。
但眼下站在她跟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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