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担,草民只怕是担不起。”
让他最为在意的是,他觉得这是裴寂为了讨好他,而向皇帝讨来的。
若真是这样,那他所图的就是卫南熏了,以后女儿若真的嫁过去,但凡被他所欺负,便如同羊入虎口,他们父子没半点招架之力了。
这也是他当初会反对的原因。
那会尚且只以为裴寂是个普通王公贵胄,知道是肃王,就更是畏惧了。
“您若是为了熏儿,怕她的家世太低,无法嫁入王府而大费心思,草民觉得大可不必如此。”
“以您的身份和地位,天底下什么样的贵女都挑得,又何必在我们家身上浪费精力呢。”
“您是天上月,我们不过是地上的草芥,即便我儿如今容颜瑰丽,也会有逝去的一日。到时不相等的家世,阅历,都会成为她不被喜爱的污点。”
他说得很是诚恳,这也是方才他沉思良久想出来的。
裴寂不是普通的儿郎,说拒绝就拒绝的,与其弯弯绕绕找一堆借口,不如诚实地将所思所想讲出来。
或许还能有机会不激怒这尊大佛。
就见裴寂听得极为认真,随后微微颔首,露出个在别人脸上会显得很自负,他却显得极为霸气有魄力的神态道:“您想必是误会了,确是我像皇帝举荐的您。但我这人一贯只选贤举能,若您的能力不足以担任此事,别说是她的父亲,便是我父,我也不会说半句。”
这话虽然听着很硬很刺耳,可间接在认可卫荣德的能力,以及他行事的风格。
不仅没让卫荣德觉得不舒服,反而让他对这个使节,有了几分自信。
况且,他虽是商人,往来于中原与西域之间,但也有过想为国出一份力的念头,这是他感兴趣乐意去做的事情。
这也令卫荣德迟疑起来,他若应下了这份差事,那女儿的婚事是否就没了谈的余地。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担忧,裴寂竟是微微僵直了身子,行了个不算熟练的礼。
哑声道:“几个月前,我曾遭刺客埋伏,身受重伤滚落山谷,是令爱恰巧路过救了我。”
“当时,我隐瞒了身份,与之相处也不过是个穷书生,要她为我请大夫疗伤衣食住行都要依附于她,那会我非天上月,不过泥中石。她尚且能悉心照拂我,待我以真心,如今地位转变,我又为何不能相同待之。”
“什么家世、阅历,在我看来都是空谈。”
“她不嫌弃我是受千万人惧怕的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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