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来这片检查,看看什么人偷偷摸摸在猪圈里搞破坏。
孙为民哪里禁得住这般吓。他脖颈一缩,赶紧提着铲子,撅把子拉着外甥就往外跑,喊道:“还盯着看干啥,跑了跑了!”
外甥喊他:“三舅,咱们跑哪去,找姥爷不。”
“找个屁!还等着惹乱子么,你姥爷知道不擂死我,咱们回屯去。”
孙为民地羊也不要,钱和皮子都不要生怕牧场叫他赔猪。他紧赶慢赶下了山,还真的好几天没敢进山,孙母和孙家大姑来问,他就说不舒服。
孙家眼看着这事可太蹊跷了,怎么孙为民进山了一趟,看着哪哪都好好的,就这么半死不活,看着没气似的。
孙母将卫生所的赵大夫请过来。赵大夫掰开孙为民的眼睛一瞧,孙为民还在哼哼唧唧,满嘴说着胡话。
赵大夫“哎哟”一声,表情严肃说道:“这事可难办啊。”
孙母更紧张,追着问赵大夫,哭诉道:“难办也得办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了事可咋整,以后都没个依靠。”
赵大夫平日里听这些话能听得耳朵起茧子,挥挥手叫她别说,然后指了个方向说道:“要么去镇上大医院做检查,要不就请个道士烧个符水喂了去,兴许是在山上遭了什么腌脏玩意,迷了眼睛。”
孙为民一听家里人又要把他送去医院,心里也是一万个不乐意。他上回冻坏耳朵,治腿去医院住了三个月。之前碰见国熊,断了肋骨又去医院住了三个月。这趟再跑医院住下去,今年直到年根怕是都得在医院度过。
咋的,长在医院了?根扎着了?
他哼哼唧唧,装模作样睁开一只眼睛,对孙母说道:“妈,妈,我不去医院。”
孙母心疼儿子,见儿子虚弱成这样,都说不出话,心疼地抱着儿子直哭,嚎着喊:“你爹这个死鬼,咱家儿子都可怜成啥样了,还想着进山打猎打猎。到底是儿子重要,啥活能比自家命根子还重要啊。”
孙母这样说,孙家老太太拄着拐杖赶来,瞧见最爱的大孙病成这样,萎靡不振,才几天过去就和变了个人一样,虚弱的认不出来。
孙家老太太将拐杖都丢了,拍了把大腿就干嚎。
“乖孙喂!我的好乖孙哟。”
孙家男人们都进山打地羊去,剩下的全是女眷。
孙家女人们围着孙为民哭天抢地,一个嚎的比一个嗓子响,就和嚎丧似的。孙为民只觉得一个脑袋三个大,本来没啥事,这么躺了个几天也觉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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