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是有些烦躁不安的骡子,像是在尥蹶子发出不满。老张一听乐呵了,说道:“这不是开春的母骡子么。可当心被这头牲口骑头上。”
老钱曾有一段时光,远赴边疆支援建设,他的足迹延伸至西部广袤的大草原,那里居住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在那片无垠的天地间,他坚守着内心的原则,没在这片异域他乡寻觅伴侣。支边政策的风向后来开始转变,老钱终于得以申请归乡,带着一身从游牧民族那里习得的口哨技艺,回到了熟悉的村庄。
在那辽阔的草原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长,即便是最响亮的呼喊,也难以穿透广袤的草原,将信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远方的同伴。当地人便发明了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口哨。这是草原上生存智慧的结晶。
人们常说,“望山跑死马”,形容的是草原上视觉与实际距离的巨大反差,从远远望见人影,到真正能够面对面交谈,短则十几分钟的跋涉,长则需半小时乃至更久。
老钱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渐渐掌握了这门口哨的语言。他带着这份独特的技能回归故土时,也将草原的辽阔与自由,一并带回了屯里。口哨却因为声音尖利,可以传出很远。
老钱这么提气,鼓起腮帮子对着拢起的手喊,骡子的叫声,将李居安身后拴在树桩上的骡子听得竖起耳朵,耳朵抖了抖。这头骡子当真转头瞧过来,然后兴奋地后仰着脖子,试图摆脱缰绳的控制,激动地对着老钱方向发出鸣叫。
老张哈哈笑道:“瞧见没,我就说,这头骡子想找媳妇儿了。老钱,得亏小李将骡子拴住,要不然你还真得被一头公骡子追喽。”
几个人哈哈大笑。老钱也笑了,说道:“骡子叫算啥,我当年学马叫,那才叫一个像。等着啊,瞧我给你们吼一个。”
老钱站得板正,随着提气发声,腰微微躬下身,口中发出悠悠的马叫长鸣。李居安跟着老钱的动作,比划着学,又不懂的地方,老钱严厉地用手拍他,叫他必须改变发声的共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