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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小姑娘还怯生生过来，捏着衣角，软了声音：“我平时不这样的，都是这老头，他欺负你，我替你报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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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理着衣裙，又理了理乱作一团的发丝，并不是很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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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进就站在不远处傻笑，惹得女孩儿又是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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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开口，女孩儿也不觉得无奈，反而像条尾巴跟着我，一路傻兮兮地笑着，喃喃道：“姐姐，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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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叫林欣然，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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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白头发是天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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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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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修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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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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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还不死心，将三根手指放到我面前晃着时，我终是无奈开口，“林小道友，这是三。我叫金辰，白发盲眼皆是天生，约比你长二百岁有余，修的是不被众人待见的命道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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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似乎并不讶异，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姐姐还有一句话没有回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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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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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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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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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看吗？我不知道，师尊从未讲过，毕竟她同我一般，看的只是一片灰影，齐进也从未提过，茫茫然然两百多年，倒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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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素来干瘦，甚至隐隐能摸到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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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她说好看，那我便柔柔回了一句谢谢，又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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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见她，但想来这么可爱的一条小尾巴，长得应当也是很好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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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忽然不说话了，许久，讷讷道：“我不好看的，没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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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破天荒拿了这么无聊的问题去找了齐进，他正在喝酒，见我来了扔给我一盅花果酒，醉意盎然地说：“不醉人的，你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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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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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酒还给他，教他给我描绘一下他那个徒儿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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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啊，貌比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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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无可忍，引水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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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齐进这个大老粗都这样说了，虽然用词不太对，但她总该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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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我想的一样，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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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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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辈分，我同林欣然当是一辈的，齐进同我师尊是一辈人，所以我并不是很想代替齐进担起教他徒儿的职责，怎么看这辈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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