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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衿施然一笑：“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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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女人冷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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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造杀孽，不妥。”另一人只是柔和笑笑，手指相合，叠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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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荧呵笑一声，“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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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衿来了兴致，“你还能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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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废物，还能做什么呢？苟延残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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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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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一道开关，衰败的花儿忽然颤了起来，笑得极为张扬放肆，轻轻摆着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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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记不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少年了，也忘了我自己的名字，只记得我族全灭的次日，我查出来了五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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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根越多，修道的资质越驳杂，若不是得天独厚之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踏上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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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背着血海深仇呢，我只能去走所谓的旁门左道，神魂被侵蚀到所剩无几，若不是偶然遇到了逃出来的苍崎，我们两个就都死在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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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司荧仰头，看着天空，就这么一会儿，她的额顶又生出来些许白发，“我不后悔，只恨我晚了一步，若是在转世前就抢到福禄鼎，兴许如今已经回到灵界了呢？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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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衿只轻嗯一声，双手插兜，径直起身，不再留给这人半分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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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荧看着女人修挺的身影，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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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来了，苍崎问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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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崎问她，还记不记得她自己的名字，记得啊，当然记得了，她姓白，名唤珞斐，曾经也是一个天之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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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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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聊天时，夜幕已经沉了下来，楚璐茗勾唇浅笑，问：“需要送你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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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你”自然是这次谈话的对象，之前同几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王若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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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不见，小姑娘额顶又生了许多白发，再见她时依旧有些腼腆，特别是发信息约她出来时，楚璐茗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这姑娘炸成烟花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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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尘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能和楚老师见一面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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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成朋友呢。”楚璐茗狡黠地眨眨眼，若是熟悉她的人在这儿，就知道她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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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尘只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兴奋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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