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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探班，是接她下班。”乔子衿轻声道，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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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杀青就下班了哦，还要吃杀青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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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刚好蹭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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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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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最后还是不得不延迟了两天，已近年关，各处工作人员都有些焦躁，顾乐齐环视一周，叹了口气，“哎呀，不吃了，放大家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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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衿掩在口罩下的唇角微微扬起，“好呢。”声音中难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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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乐齐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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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导演一声卡，两人的目光转回了监视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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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紧紧捏着从女人身上找出来的纸条，用力到指尖发白。她分明是走在喧哗热闹的大街上，唇角放平，神色如常，但身上却有难以忽略的孤独与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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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了接头处，如常地对了暗号，随着这人一起踏入了无人之出，将纸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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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同志，这一份情报真是拯救了我们整个地区的联络网啊！”男人十分激动，握着她的手狠狠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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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联络网吗？她勾唇，轻轻一笑，“是啊，救了我们所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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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敌人，是和她相处了数日的人，是那个闯进了她心里的人，最终放弃开枪，任着子弹穿透了她的额间、胸膛、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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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的，枪瞄准敌人时，不要心软，一时心软会给所有人招致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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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有心软，她看着鲜血止不住地流着，沿着青石板路的缝隙，流到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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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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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心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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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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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接头人，她独自向深巷中走去，这条巷子很长，石板路从入口向出口蔓延，似没有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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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着，一如往常，向着自己的下一条路走去，向着下一份任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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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地，一滴雨，落在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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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阵雨浇落，打去了她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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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地缓缓跪倒在地，张大嘴却没发出任何声响，无声地尖叫着，无声地哭泣着，无声地将自己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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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混进了雨水中，雨水带走了泪水，也带走了唯一能证明她真的喜欢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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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声渐弱，她擦了擦眼角，站起身，沿着石板路，一步步迈向另一条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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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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