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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岂非暴殄天物？她毫不犹豫地将这套衣裙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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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见她拿出自己落难时的衣裙，眸光微凝，接着见她还在扒拉自己的亵衣亵裤，不由地异样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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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着，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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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不知她心思，道：“你放心，这些事我能做好，你只管安心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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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含笑，大大方方将亵衣亵裤取出来，叠好成一摞，又用干布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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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气得撇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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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将诸般用物在水房摆好，又走回房间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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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挣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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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垂眸看着她：“可还有别的需要，你只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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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眼神，温润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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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深觉她伪装的真是天衣无缝，便连她偶尔也会被迷惑，眼前这个林燕然，莫名令她生出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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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眸：“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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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抱着她进来水房，将她放在一张木凳上坐下，介绍道：“你看，我特意将木门加了两根门栓，你在里面一关，任谁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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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胰子和擦身的布巾，木屐就放在浴桶外，稍后我把另一只木椅放进去，你可以坐着沐浴，外面我留有两桶热水，若是觉得凉了，你便用水瓢加些热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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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换洗的衣裙，放在了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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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样一样介绍完毕，才来看着她：“你看妥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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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说话的时候，有琴明月已随着她打量，这只浴桶平平无奇，但是浴桶边上，加了一块突出来的木板，上面放了胰子和布巾，倒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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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举起一只木凳：“这只浴椅，我清洗过，现下放进去，你下脚也方便，站的累了，便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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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掩住门时，又来问道：“我守在外面，你要是有事，随时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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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本是让有琴明月安心，却不知起了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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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一言不发看她走出去，这才扶着浴桶的边缘站起来，又顺着墙壁摸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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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下，足踝处的伤口便发出刺痛。如同在提醒她，血海深仇决不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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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门口，门留了一条缝，林燕然搬了竹椅，背对着她躺在廊下，手里举着个药丸，正在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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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趴在她脚下，对着她不住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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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好，隔着门，都能感受到春日里的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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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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