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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心头一缓，慢慢松开了匕首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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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柳蓁蓁往窗缝看了眼，马上敛起笑脸，神色复杂地回头看她：“明月，林燕然回来了，你可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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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脸色平静：“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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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蓁蓁看着她憔悴的容颜，这张脸过分苍白，可却丝毫无损这张脸的美丽，而那病态的苍白反为这份美丽平添了凋零破碎感，引得她无比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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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林燕然真是个人渣，这样的绝世美人她怎舍得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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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明日便出发，那封信我一定帮你带到。”她像是承诺一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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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林燕然已经来到正屋，她没有立刻进来，也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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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蓁蓁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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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对视，林燕然立刻压住嘴唇：“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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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我娘子醒了吗？”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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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蓁蓁的感觉无比怪异，林燕然这幅温柔体贴的模样，与她印象中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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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有琴明月遭遇的同情，让她对她完全没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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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去看看她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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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忙道：“柳大夫，昨夜多谢你援手，更有劳你守护我娘子，我特地去集市上买了吃食，请柳大夫一同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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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扬了扬手里提着的荷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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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蓁蓁越发怪异，又看了她一眼，道：“张真她们饮酒过甚，一直昏迷未醒，请我一早过去看诊，耽搁不得，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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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暗忖，估算着时间，这三个败类该是今天醒来了，便没再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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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药理的掌控，极为自信，并无丝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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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房门前，她刚要掀开门帘，又停住了步，朝里问道：“我现在进去，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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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无声，直到她打算再次出声时，里面才传来一道低沉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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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去，有琴明月背对着她，站在窗前，高挑的背影被长裙勾勒出清瘦的形态，显得十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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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裙不止粗制滥造，而且还不合身，可即便如此，穿在她身上，也被衬成了贵气端庄的宫装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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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是我端进来，还是你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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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明月猛地转过身来，沉静幽深的双眸落在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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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然被那锐利的目光直视，心跳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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