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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燕王裕对其更多的是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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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父亲，他的确是钟意子冉作为继承人，并一直在培养她，但作为君主，他又害怕子冉的羽翼丰满，并且生有争夺之心，危及到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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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最坏的结果已经来临，子冉不仅有着几大权贵的支持，且起了与其他兄弟的竞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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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矛盾的心里下，作为君主的燕王裕，对于子冉，便由血脉亲情，转为了对于危及王权的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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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裕没有给出答复，直至洗漱完，他才问道：“还跪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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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臣点头，“从长公子来到殿前，便一直这样跪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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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裕沉默了良久，直到看到了辛氏的遗物，才又一次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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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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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冉踏入殿内，并收敛了曾经，流露在外的，对父亲的种种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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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拜见父王，”与子由和子还一样，她开始仿照周礼向君王与父母问安，“不孝儿臣，叩问，父王今日安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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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孱弱，燕王裕只能躺在榻上，他看着子冉，几番欲言又止，“从你母亲故后，寡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过你的问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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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如此？”燕王裕怀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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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儿臣不想辜负母亲。”子冉回道，“如果父亲有过错，那么儿子可以怨恨父亲，这是人的本能，可又因为孝道，会让这些都埋藏在心里，但臣子不可以憎恶自己的君王，因为这违背了忠君之道，即便只是心中的想法，也不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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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臣明白了，君，大于父。”子冉又道，“而以往，臣对于大王，与对舅舅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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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裕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很不是滋味，的确是他在逼迫子冉往前走，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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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在你的心里，无法共存吗？”燕王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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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人早在子冉入内时，就已被燕王裕所遣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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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王觉得，可以共存吗？”子冉反问道，“大王希望臣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有能力，有担当，同时又忠孝两全，子由那样的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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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拥戴，百姓欢喜，可这样的人，大王能够放心吗？”子冉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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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大王真的，放心臣吗？”子冉继续问道，“大王需要的长子，是子由那样的出身与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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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社稷…”子冉忽然顿住，国与社稷，不过是燕王裕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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