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数月不曾出现过“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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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作为皇帝身边最近亲的侍从,几乎都知道皇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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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朝野的议论,他们止步于内廷,所知道的并没有这些近侍那般详细,因而在他们的猜测人选当中,皇嗣的另外一个血亲,除了燕王之外,更多的是一直陪伴在皇帝身侧中书侍郎赵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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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才华还是相貌,赵砚书都要远胜于燕王,且早已过而立之年的赵砚书,一直不曾娶妻,朝中也从未有人听过赵相公的妻眷,而皇帝又十分器重与信任,时常单独召见,这便更加惹人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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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皇帝身侧最亲近的侍女才知晓,皇帝与宰相单独会见时,从来都只是商讨政务,偶有闲聊,也不会有逾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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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登基十二载,真正留宿过的外男,便只有燕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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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至甘露殿前的廊道,便听得了婴儿洪亮的啼哭之声,萧怀玉站在殿前陷入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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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听得赵砚书之言,她更多的是对妻子的亏欠与愧疚,以及深深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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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得到延续固然值得高兴,可若因此,而让爱人承受这种她无法想象,也难以忍受的苦,她又怎能高兴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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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又因此让她失去挚爱,她不敢想,即便已经成为过去,即便母女平安,她仍然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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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拉着她的手走进了甘露殿,但刚刚踏入门槛,她便拉着妻子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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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亮,她的心也越来越紧,“为什么要受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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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书什么都与我说了,我也问了怀凝,当时的情况很不好,你本就体弱,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来。”萧怀玉自责道,“如果公主只是想要一个继任者,我明明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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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不可以,”李瑾回道,“你可以赴死,难道我就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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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是对等的,我想让你知道,心甘情愿的,非是你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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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护与心疼我,难道我对你,就不是了吗。”李瑾又道,她握着萧怀玉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手掌上再也无法消除的伤痕,“不要再为我添任何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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