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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殿外，瞪着天真的双眼，看着天空中闪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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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焰火，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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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携宗室来到了殿外，并登上了城楼，一同观赏上元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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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的城楼一角，慕容岚在巡视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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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正红的官袍，形单影只的立于城头，“谢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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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焰火的光照下，谢知蕴侧过头，行礼道：“见过慕容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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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岚拱手回礼，“谢舍人怎一个人在此，未免有些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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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蕴回过身，“下官是一个喜静之人，这样好的节日，在这城楼之上看万家灯火，安享太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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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岚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整个长安城的灯火，此刻都在她们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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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慕容岚而言，这里曾是燕国的国都，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在李瑾的治理下，长安城往外扩了两倍，有了官府派人管理的市，百姓居住的坊，车马行人皆靠右行，无论是管理还是秩序，都要远胜曾经的燕都，“长安，真大啊。”于是心生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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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蕴撇头看了她一眼，“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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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岚愣了愣，她当然知道谢知蕴所念诗词之意，“这件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谢舍人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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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将军当年的事迹，谁不知道呢。”谢知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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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岚睁着双眼，心中忽然一阵苦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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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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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钟响，谢知蕴再次向慕容岚行礼了揖礼，“将军，上元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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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冲上云霄，划破夜色，与明月的寒光交织在一起，天地，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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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打在谢氏的身上，璀璨夺目，也令慕容岚为之动容，“谢娘子，上元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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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十一年，二月，盛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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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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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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