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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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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都督。”萧怀玉客气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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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城楼上观试，已经好久了。”慕容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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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怀玉点头，随后登上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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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一角，这里能观崇政殿全貌，也能看到身后宫城之外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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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逼近，“陛下。”她的声音干净而温柔，如这暮春的晚风，吹进了李瑾的心中，不用回头，她也能猜到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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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走上前，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到了李瑾肩上，“夜深了，城头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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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脱下的披风，还留有余温，李瑾顺势握住她的手，“即便回到长安，武安侯也只有奉诏才会入宫，即便入宫，也是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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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政务繁忙，本就歇息不好。”萧怀玉回道，“臣实不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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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忍，还是不想？”李瑾松开手，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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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睁着双眼与之对视，“不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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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怀玉回答，李瑾再次红了双眼，“这些年即便天下一统，但你我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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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将你带进了这漩涡之中。”李瑾抬起手，抚摸着萧怀玉的脸庞，几年革新，几年征战，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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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武力镇压叛乱，各地流血不断，而这个名字，也成为了百姓口中最为恐惧的存在，为了新政，她担下了屠杀的恶名，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谩骂与诋毁声几乎要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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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了真正的恶人，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恶人，“这些年经历的动乱，比天下分崩离析时还要多，百姓的哀怨，你听到了吗？又是否责怪我，太过急躁，让你背负了如此多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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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已经失序太久，讲和是击溃不了这些无道的制度与规则的，中立者始终无法前进，亦无法改变现状，最后必然失败，只有向前，方可打破，因此先行之人必将矫枉过正，才有可能将改变失衡。”萧怀玉回道，这也是她的参悟，“至于陛下所说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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