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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看着赵砚书，逐渐湿红了眼眶，这也是赵砚书第一次见这位睥睨天下的大将军，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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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外表下,不过是一颗至柔之心，或许真的只有平阳公主了解她,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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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提到平阳公主时,她才会淡去冷漠，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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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相互倾慕，相互喜欢的,可中间好像隔着什么，让二人如此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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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收回了手中的剑，“我从未想过不回去。”她将剑插回剑鞘中，“我的使命还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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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乱世当中，信任何其可贵,又何况是心意相通，公主站在那个位置,已非寻常人可以比肩,她所求的,所渴望的,我不想也不只有权力。”赵砚书看着萧怀玉又道,“我能感受到,公主对于武安侯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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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康七年，赵砚书侍奉在平阳公主身侧已近二载，深得平阳公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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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读书人，可真是聒噪。”萧怀玉皱了皱眉，但眼里已没有了对赵砚书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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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武安侯，舍得将公主让与旁人吗？”赵砚书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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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抬起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摊了摊手，转身继续向前，“回去吧，赵舍人的鞋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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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赵砚书没有再追上前，因为她从萧怀玉的眼里看到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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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楚京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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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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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砚书走后，萧怀玉独自一人站在河畔，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只耳坠，与她掌心的疤痕一样，破碎，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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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惊险，历历在目，又或许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前世被夺走的生命，这一世用这样的方法试图补救，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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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是上天的悲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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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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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克关中后，一些战俘被关进了长安的大狱中，其中就有高都公主慕容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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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狱中整整半年之久，等来的，却是燕国亡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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