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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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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着眼珠，停顿了片刻，而后回答道：“十五了。”但仅过了片刻，他又低下头，“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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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杀敌。”他抬头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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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成皱了皱眉头，朝廷送来的新募兵中，有一半如他这般年纪的少年，从最开始刚上战场的畏惧死亡，到后来亲眼看到异族对国人的屠戮，意识到战争的残酷，而逐渐坚定对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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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转身时，已是泪眼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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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燕军围困襄阳已有半月，城中粮尽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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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尝不知襄阳城内的绝境，巡城过后，苏定成来到了马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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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一匹饿瘦的白马，是曾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战友，他抚摸白马，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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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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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为武安侯争取，哪怕是片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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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马一声嘶鸣，襄阳城的上空飘起了雨滴，城楼之上响起了壮士慷慨激昂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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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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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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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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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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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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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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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粮食早已消耗殆尽，苏定成将自己的爱马烹杀，分食众将，又几日后，城中已无半点可以果腹之物，为了守住城池，拖延时间，甚至吃起了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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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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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数次响起，守城的将士刚刚歇息片刻便又拿起了武器御敌，登上城楼的鲜卑将领被几个瘦弱的楚国少年围逼，他们用性命做代价，将其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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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的儿郎们，死战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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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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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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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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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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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下堆满了燕楚士卒的尸首，城中的房屋被砲石尽数摧毁，任由大火弥漫，烧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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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受伤的士卒撞进火堆中，身体被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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