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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撑着带血的剑柄坐在王座之上，脸上与手上也都沾满了鲜血，脸色变得阴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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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漫天飞舞的雪花，积雪覆盖住了北国的疆土，让天地同为一色，圣洁而光明，然殿中却是滚热的鲜血在流淌，那般红艳，那般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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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与外戚以及朝廷重臣看到这一幕，无不惊骇，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更是带头踏入殿中指责，他们的君王，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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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殿外出现的禁军，却让他们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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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围住了大殿，围住了群臣，仿佛下一刻，他们也要变成地上这些臣子，成为尸体一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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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的冬天异常寒冷，就如这些臣子们的心，早已被风雪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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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兵襄阳！”王座之上，慕容昱说出了四个字，其语气之冷，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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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下襄阳，你们就同我，去陪先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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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七年十二月，燕国将关中防守的全部兵力调往燕南攻夺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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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国夺取河东后，继续向河西进军，然因黄河湍急，遂屯兵于河畔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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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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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深冬的到来，北方的天气越来越严寒，帐内用铁盆烧着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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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坐在火盆前，端详着手中用玉石制成的明月珰，在火焰的照耀下，流溢着明月一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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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帐外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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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将其揣回怀中，起身走出营帐，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飞舞，还有几片飘到了她的头顶，这并不是河东的第一场雪，但却比之前的任何一场都要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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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很快就没过了脚下的黄泥，气温骤降，裸露在外的肌肤从刺痛逐渐失去感知，就连呼吸时，都能看到极重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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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断了篝火。”萧怀玉带着亲卫来到军中巡营，“尤其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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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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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围坐在篝火前取暖，他们跟随主帅远征至此，已有数日不曾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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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的民歌《邶风·击鼓》在军营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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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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