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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了干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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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重新披甲，从案上拿起兜鍪，旁边的香炉中还冒着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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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想，只是穿戴好便要走出营帐，青骢已在帐外等候，还有楚国那十万大军，也已列阵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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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顾氏突然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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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萧怀玉止步回头，顾氏便上前环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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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瞪着双眼，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神是死寂的，脑海里回忆着无数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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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只见顾氏埋头在她的后背，痛苦的道了一句，整个人连同声音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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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哽咽的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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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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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桢闯了进来，并看到了帐内这一幕，为了保护顾氏，萧怀玉忍痛抓住了她的手，二人相拥，环抱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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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脚下的血滴，还是让王桢发生了端倪，“武安侯，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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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桢指着二人，瞪大了双眼，随后转身大喊，“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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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喊出口，顾氏便从萧怀玉腰间拔出了佩剑，仅仅只用了片刻，王桢便倒在了地上，一阵抽搐过后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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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的身手像极了那天夜里在齐国救她的黑衣女子，如此敏捷与干净利落的身手，必是经过了残酷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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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顾氏在她背后支撑，萧怀玉屈膝跪了下去，锋利的匕首在她背后，鲜血顺着刀口染红了盔甲内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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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真的是你。”萧怀玉看着顾氏，眼里仍不愿意相信她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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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站在帐内，就像变了一个人，她看着被自己亲手所伤的萧怀玉，“我给过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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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有更多的选择，可你偏偏选择了一条，我无法接受的路，我想不明白，或许我选择你，一开始就错了吧，我不应该听信他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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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玉苦苦支撑着身体，听到顾氏的话，她的双眼已经泛红，“我或许…早该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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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已经看出来了，可是我不明白。”顾氏难以理解的看着萧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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