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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蹈覆辙，可以加以约束，而非现在这般…”范离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声音越来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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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彭城王的不喜，朝野上下皆知，否则也不会让他冒险作为礼仪使前往齐国，而这种事情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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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何尝没有考虑过他。”这一次，皇帝的眼里没有再出现厌烦，或许是范离与曹寅两位重臣的病重，让他越来越感到危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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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叹了一口气，“西阳郡的事，朕可以答应先生，但是立储，朕还需要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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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楚国顺利度过了此次危机…”皇帝还是犹豫了一下，可他看着范离的面容，便还是应了下来，“朕可以立他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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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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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了当初的那个地方，但从车上下来的，却只有平阳公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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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也没有了卖灯的摊贩，早已猜透平阳公主心思的琦玉，提前找来了孔明灯与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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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琦玉将灯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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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站在河边伫立了很久，随着孔明灯被放飞，她的嘴里也念出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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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与君相知，长命…”她看着无尽的夜色，灯的光芒实在太过微弱，“无绝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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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玉从平阳公主的眼神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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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静与理智的平阳公主，已然动了真情，而这份情，影响了平阳公主太多，包括齐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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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平阳转过身，寒风从河面中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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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玉连忙将外袍替她披上，平阳公主跨上了岸，琦玉看了一眼已经飞上天的明灯，喃喃自语道：“希望她不要辜负公主所望，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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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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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太康六年，正月十一日，上元前夕，齐国向楚国西阳郡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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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护曹寅周全，萧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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