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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怒火，一时间忘了力道，王氏柔弱，加上似乎碰到了伤口，竟失了重心倒向床头，忍痛让她忍不住嘶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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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这才回过神来，伴随着月光，她看到了王氏薄衣之下裸露出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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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连忙和衣卷缩在一旁，眼神慌张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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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阳公主挑眉，王氏的柔弱与楚楚可怜让她心生怜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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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只是摇头，平阳公主起身将她扶回床榻，并将殿内的灯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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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光下，胜雪的肌肤上，青红伤痕清晰可见，不愿被人看见的王氏将自己裹紧，眼神里充满了止不住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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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氏的伤，平阳公主心中的气愤更盛，在这个不公的世界里，女子的命运，悲哀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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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选入宫中，必是良家子，像王氏这般，能获得宠幸快速攀升至婕妤的，自然是官宦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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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的命，真是半点不由人。”平阳公主说道，“天下的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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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自然听得懂平阳公主所指，但她却不敢言语，即使适才摔痛了也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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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王氏抬起眼，看着平阳公主脸上的灰，小心翼翼的找出帕子递去，“您真好看，我从第一次入宫，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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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愣了愣，她挑眉道：“在这个世上，女子的美貌，只会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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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想到了自己，于是黯下了脸色，“母亲说过，女子总要有倚靠，才能生存下去，丈夫就是倚靠，是妻子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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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依赖任何人，也绝不服从命运。”平阳公主说道，“逆来顺受，只会让所有痛苦都只能往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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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着平阳公主，“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公主这样力争，父亲把我送进宫，是为了仕途，我不想入宫，母亲劝我，说是为了兄长，族人也劝我，说是为了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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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能更改自己的命，便也能救你出去，乃至，救更多女子。”平阳公主起身道，“不是谁都甘愿屈服于束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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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抗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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