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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严严实实的革带，预备着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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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罢。”秦玅观小臂抵近肩头，对侍从道，“今日不必来扰，除要紧政务，旁的都交给报值房的方大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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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唱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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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话声虽小，但唐笙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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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满掌心的水拍打着面颊，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滑下，湿漉漉的唐笙心绪平定，思忖起该怎样同秦玅观说起唐简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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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不说，但那未免太自私了些。这样的事，唐笙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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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响起一阵木屐声，已经换上轻便氅衣秦玅观朝她走来，取下了巾帕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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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接了，回首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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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欲言又止了一路，我便亲自来问了。”秦玅观说，“我有好些想知晓的，你可以答，也可不答，不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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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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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水珠从唐笙的下巴滑落，打在唐笙素白的交领之上，衬得这身官袍愈发艳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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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心尖痒痒的，视线略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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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论，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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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我没有疯。陛下算古人，我算今人，所以我刚来时总是同旁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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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说辞？”秦玅观微讶，“那，异世时空，你可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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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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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时空了，陛下。”唐笙说，“在那个时空，我就是个小小的医生，同郎中差不离，我所在的那个时空，并没有这段历史，但又同如今发生的，有好些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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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多几个您，早就不同了。”唐笙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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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同？”秦玅观若有所思，虽仍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难道那是什么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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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沉思了片刻：“古往今来，除了书上的，哪还有什么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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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敛眸：“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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