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时,唐笙劳您照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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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起被囚的那些时日,唐笙同一众军士并未遭受什么苦楚,想来应当是秦之娍下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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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傅别来无恙?”秦之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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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不知道该怎样答了,低低脑袋,将求助的视线递给秦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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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入座。”秦玅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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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小声道:“这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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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宴,有何不妥。”秦玅观坦坦荡荡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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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娍的眸光在两人间流转,顿时便明白了,但未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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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不喜那些推诿的说辞,执筷用了几口,便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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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的事,玅观皆有所耳闻。今日同姑母会面,也是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同姑母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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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秦之娍止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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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玅观知晓您这些年一直垂帘听政,知晓您位同库莫可汗。”她顿了顿,“这样的权柄,远比回京做个闲散公主要大,玅观想问问您,是预备着回京,还是打算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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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开门见山直切要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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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话说得委婉,也留了足够的敬意,秦之娍能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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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么。”秦之娍望着那熟悉的菜色,觉察到了秦玅观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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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她从前在宫中爱用的,秦玅观应当是问过了服侍过她的姑姑,提早为她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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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母亲薨逝起,便没有家了。”秦之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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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的指节倏地收紧,她与秦之娍感同身受,明白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沉重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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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不必皇子,能得父皇垂青,多数时都是被豢养在深宫之中,等到要和亲了,要联姻笼络大臣了才被想起。“父”这个概念于她们而言,近乎于虚无,只有母亲才是给予情感慰藉得那个,没了母亲,她们便没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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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感伤在席位间流转,秦玅观与秦之娍久久不语,面上无甚波动,倒是唐笙早早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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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哭了?”秦玅观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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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收住在秦玅观面前习惯性想要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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