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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们猎什么了，今个儿能打牙祭。”林朝洛叉腰, 左手食指点着刀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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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库莫汗听得懂齐语, 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疯狂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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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叫什么？！”小旗踢了脚泥水，直击他的面门，“被俘了就老实些, 嘴巴这般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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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窝尔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落在地上的下衫拖在泥水里, 双手双脚都在挣扎，企图破开这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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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洛抬脚踩住即将倾倒的长凳, 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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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汗，你能早些服输么。你早就兵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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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比杀了他都难受，这耻辱的姿态叫达窝尔恨不得叫他将脸埋在溺水里溺死。达窝尔又挣扎了一番，喉头满是泥水的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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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是哭了起来，用库莫语喊起了母亲，几乎要声嘶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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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洛收脚，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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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鹤鸣瞥见了远处有军旗浮动，估摸着是方清露回来了，忙抬臂戳了戳林朝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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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帅的臂护呢？”林朝洛会意，忙叫人拿东西来遮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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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阔步上前，主动探手给方清露牵马，却见方清露黑着张脸直奔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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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着了？”林朝洛跟着人，忙里偷闲，用眼神问起夏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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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属官指了指两马见挂着的密网里躺着的大胡子，小声道：“没抓着活的，这瓦格汗跟泥鳅似的跑了好几回，最后被俘，路上活活给自个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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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也一样，死的也一样。”林朝洛知晓方清露为何生气了，琢磨着如何哄人了，“就为了这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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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军士过了总督大人定下的数目了。”夏属官擦了擦面颊上火药蹭上的黑灰，“我们劝过了，瓦格汗几个能征善战的儿子不是被抓了么，几条小鱼也能抵得上死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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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林朝洛拍拍夏属官的肩头，“她跟自个怄气呢，我去劝劝，你们回去歇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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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了原委，林朝洛更有把握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探进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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