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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武宗一朝，国力鼎盛时也不过击得瓦格人退至塞外，二十余年不敢轻易南下牧马。此后经三守成之君治理，江河日下，竟显出日薄西山之势。若说大力革新，刷新吏治立的是“庆赏刑威，安民立政，布纲治纪，柔质慈民”之功，如今这封军报便是彰明了秦玅观“克定祸乱，善以兵征，辟土服远，以武定正”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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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文一武，足以秦玅观泰华山封禅，日后加上“经天纬地”之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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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打心底的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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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帐尚负隅顽抗，此刻庆贺，为时过早。”秦玅观并未被这震天的恭贺声冲昏头脑，缓缓道，“待到丹帐可汗率部来降，亦或者攻下丹帐都城再来庆贺，也不为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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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长墙之外便传来了连片的呼喝声，一身罩甲的方家姐妹面上还沾染着血渍与灰尘，由人牵引着赶来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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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征询起唐笙。唐笙侧耳倾听，也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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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作两列的朝臣与孩童回身看向来者不断靠近的方向，脖颈随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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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单膝跪下：“陛下，先锋营大捷，丹帐禁宫修门已破，丹帐大可汗纵火烧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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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着秦玅观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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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节叩在交椅之上，秦玅观问：“是方将军叫你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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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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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终于笑了，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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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内，两封捷报。天佑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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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大齐，陛下庇佑大齐——”堂下的督学叩首，带动众人高唱颂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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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秦玅观摆手，重新板起了脸，“你们退下，留唐参赞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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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杂乱，堂内重新静默时，秦玅观眉眼含笑，正凝望着唐笙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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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阖上们，视线与她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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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兴奋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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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展臂，示意她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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