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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那秦之娍在丹帐内部必然受到了挤兑，她递出的消息真实性也该存疑。所以我想，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好两手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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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赞许地颔首：“她在丹帐处遭受挤兑至今，仍能放走方箬，悄悄给咱们递消息，便说明她手中抓着实权，也有属于自己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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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大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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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浅笑着应下了。同唐笙说话时，她的表情总是分外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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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着，她要的不仅仅是保命，或是回旋的余地。”秦玅观说，“据我所知，她在库莫苦心经营多年都舍不得放权，这种人，要紧时刻冒此风险，怎么可能只为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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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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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是有的。”秦玅观靠着铺满软垫的车壁，疲惫地半阖着眼眸，“但我觉着，她这儿子，也是给朕的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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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是战后统领整个丹帐。”秦玅观的眼眸彻底阖上了，鼻音很重，声音也越说越低，“她这儿子便是送到朕手上的软肋，也是她退让一步，递上来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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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真的只是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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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于朕而言也不亏。”秦玅观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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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想得不错。”秦玅观语调一转，有点播起唐笙来，“但你漏了一条，也算是百密一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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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接着说话，给唐笙留足了反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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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唐笙终于道：“这消息并非秦之娍递出的，而是丹帐大可汗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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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的掌心拢成了拳，抵着面颊，满含倦意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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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转念一想，秦玅观都叫人将书信加急发出去了，那必然是相信这消息是秦之娍递出来的。她一时间没想出来陛下是怎样排除这个考量的，转头巴巴的瞧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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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不忍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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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阿笙。”秦玅观的指节刮着她的面颊，刮着刮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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