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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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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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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仇，要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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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呢，不必屠戮干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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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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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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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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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后半夜，秦玅观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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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她就对上了唐笙闪着泪光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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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烛火暗淡，那双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又可怜又漂亮，像是淋了雨躲在屋檐下的猫那样，一瞬间就令秦玅观的心软和的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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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昏了都在喊阿笙。”唐笙带着哭腔道，“御医同我说过了，你怎么能为了我连身体都不要了呢？这天还能在外边守那么久，有病了也不去自己屋里歇着！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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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刚苏醒的秦玅观声音又虚弱又沙哑，勾唇道，“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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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个屁。”唐笙觉得陛下变了，没心没肺又恣意妄为，拎不清孰轻孰重了，没忍住骂了她句，“好是这么个好法吗？你这脑袋比……比我烤火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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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哑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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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见着唐笙这幅不分大小王的模样就觉得她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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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皇帝，怎么敢如此训斥朕。”秦玅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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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都骂了。”唐笙眼泪掉成了断了线的珠子，赌气道，“要杀要剐随陛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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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玅观的笑意更深了，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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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很想听她叫一声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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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上回病重，她生还希望渺茫那回，唐笙在病榻边不停地呼唤她，期盼她魂魄归位，叫了几声她的名字，秦玅观记忆力便没有别的这样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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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个称呼一点也不特殊，人人都可以这样呼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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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的敬重与仰望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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